武运昌隆,前程似锦|只写lyts相关。

【双花】Destiny [2018张佳乐生日贺]

 卡着最后五分钟发,我也是没谁了。  

黑手党paro,梗源JUSF周存原创中V曲《大小姐与大少爷的反叛生涯》《大小姐的逃亡生涯》

  不完全走原曲剧情。

  侵删

  请让我吹爆存娘。




  Destiny

  命运


  孙哲平x张佳乐



  ——你是卧底?

  ——你信?




  “滴——滴——滴——”

  仪器伴随轻浅的呼吸发出富有节奏性的声响,整个病房静悄悄的,就像是这世间的嘈杂都约好了,不来扰这地方的清净。

  张佳乐垂眼看了看罩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面罩,动了动自己还夹着心电监视的手指。

  还好,还能动,还有知觉,我真的没有死。

  手边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动了动,蹭到张佳乐手上,有点扎手又惹人发痒的触感让他不用抬头去看也知道这是孙哲平。

  孙哲平似乎是趴在他床边睡着了。天气正好,窗外的阳光争先恐后地越过树叶的遮挡,从窗帘的缝隙穿过,最后温柔安静地落在孙哲平的身上。

  张佳乐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,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臂上。他拼尽全力,仿佛是动作电影里主角要出最后的杀手锏时的慢镜头那样,缓缓地、缓缓地把自己还输着液、夹着心电监视的手放在孙哲平的头上。

  还罩着呼吸面罩的大男孩突然笑了,笑得眉眼弯弯,满心的欢喜好像都要变成具体从心里溢出来。

  我执此幸,死而无憾。



  几个月前。

  抱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跑进暗巷,环保绿的垃圾桶堆积在巷子的尽头,拦住了他的去路。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,从骨髓中散发出来的恐惧让他蜷缩起来,后背靠着塑料垃圾桶,紧紧盯着巷口。

  他绝望地痛哭。

  穿着笔挺西装的二人脚步轻巧,走在前面的年轻男子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,仔细听好像是云贵的民歌儿。这身西装穿在他身上,将他本就不魁梧的身板称得更加瘦削。黑色的大片墨镜遮住了他的表情,倒很像是个港片中哪个黑道头头的小儿子。与他相比,他身后的男人倒是颇有商业精英的气质,黑色西装与颀长的身材相得益彰。

  “不……!别、别杀我!你想要什么?!我都给你!都给你!!”

中年男子从年轻男子的墨镜中看到了自己满脸泪水的狼狈模样,不自觉地紧紧闭上了眼睛。

“嘿你看,我连家伙什儿都没掏出来呢,这人就吓得闭上眼了。”

年轻男子躬下身,伸手捏住中年男人怀中公文包的一角,稍稍用力,将它抽了出来。

“这位先生,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?明天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去做啊?”

“没、没有!都是我……工作的文件……!“

  年轻男子笑了。

  带着消音器的西绍格尔M1911发出一声闷响。

  黑夜藏匿了黑西装上溅上的滚烫鲜血,年轻男子的心情似乎很好,笑着追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脚步。

  “诶孙哲平,你说我今天这身行头是不是很有黑道气质,我觉得我分分钟能秒杀港片黑道男主角。”

  被称作孙哲平的男人有些无奈地看着“黑道片男主角”,把内兜的手机的扔给他:“你手机响了,张佳乐小太爷。”

  “这么巧吗,你手机刚刚有个电话。”

  他们交换手机的习惯已经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,就像是两人无言的默契和信任:我对你毫无保留,并且相信你会保守我的秘密,

  张佳乐在手机屏幕上划拉了两下,找到了被孙哲平忽略的邮件。

  他突然怔住了,彻骨的寒意从尾椎直上大脑皮层,他恶狠狠地盯着邮件里的每一个字,仿佛要把它们从电子屏里抠出来,扔在地上,狠狠碾碎。

  “怎么了?”孙哲平回拨过去的电话还没有接通,张佳乐哼的小歌儿突然停住,让他不由得奇怪地看了看张佳乐。听筒里短促地“滴”了一声,电话接通了:“喂?”


  “你们中的一人失了家族信念,出卖自我底线。”



  张佳乐和孙哲平站在自己瞒着组织偷偷买下的小公寓内,对视无言。

  孙哲平靠着贴墙穿衣镜旁边抽烟。穿衣镜是张佳乐执意要买的,为的就是给二人刺激又无聊的工作添点颜色,省得哪天……落得这样一个下场。

  “还没完呢,一切都还没完呢。”孙哲平把只剩下小小一截的烟蒂握在手里,还没熄灭的火星灼得皮肉有点疼。

  张佳乐站在窗前,盯着这座繁华都市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。云集的高楼像是罪犯的归处,永不间断的车流就是那束缚自由的桎梏。

  “如果我们没有一个人去主动担下这个叛徒的黑锅,我们谁都活不了。我决定好了,你留下。”

  “屁话。你让我一个人留在这不如现在就给我一枪子儿。”

  “你嘴上功夫道行不够,我去跟他们交涉。”

  “是是是你厉害,嘴上功夫够不够愣会儿床上见分晓。”

  “孙哲平你别老扯开话题,本来就是我拉你入伙的,现在被人反咬有一半是怪我,你从来不爱在外人面前说话他们怀疑你的可能性不大。到底是这么多年我束缚你了,现在你自由了。”

  “你觉得你说这么多我会答应?让你去交涉,绝对不可能。咱俩在别人眼里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,是黑是白根本不会洗清的——我知道你想干什么,闭嘴。”孙哲平迈着缓慢无声却又坚定的步子,温柔地将张佳乐从背后抱住,“我可不想让你在我眼皮底下去送命,别想着一个人去顶锅了行么?

  “所以——我们私奔吧。”



  张佳乐气喘吁吁地拐进一个车库,握着西格绍尔的手忍不住发颤。已经是逃亡的第七天了,他们仍然没能甩掉身后的尾巴。张佳乐穿着黑白格子的衬衫,袖口卷着恰好露出漂亮的小臂,鸭舌帽压得刘海儿有点反翘,活脱脱一个青春洋溢的大学生。可是踩在脚底的气垫鞋与平时不甚相同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张佳乐,在他的鞋底夹带了不少三硝基甲苯,衬衫下紧贴皮肤的是足足一公斤的炸药。他把鸭舌帽摘了下来,扔在地上,对着黑暗,轻声说。

  “我来了。”


  孙哲平在错综复杂的胡同里急速奔跑,他知道邹远和唐昊那两个小子就在他身后不足二十米追赶。

  他在一堆环保绿垃圾桶的前面停住了脚步。

  正是他和张佳乐被告知他们其中有叛徒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点。

  他忍不住骂了个娘。

  “孙哲平前辈……”邹远有些怯弱犹豫的声音在孙哲平身后响起,他转过身,注视着这两个自孩童时就在他跟前乱跑的男孩。

  “你们要杀我吗?”孙哲平笑得有点自嘲的意味。他在小辈面前向来是个有些严肃甚至说是有点严格的人,但是邹远和唐昊是不同的:邹远是张佳乐最爱惜的徒弟,从枪法到体术都是手把手教的。唐昊虽然对张佳乐和孙哲平的冷兵器远攻击组合并不感冒,但是怎么说是他们俩养大了这个小子。孙哲平没有想到上头派了他们俩来执行追捕任务,现在看着他们稚气还未褪全的面容还有些恍惚。

  邹远和唐昊对视了一眼,没有说话。

  漫长的寂静在三人之间肆意蔓延,似乎能听得出三颗心脏不同步的跳动声。邹远的眼瞳微微颤动,眼中的悲伤和怮动已经无法用任何表情遮掩。张佳乐在不久之前联系了他,而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自己敬爱的前辈述说这一悲痛的事实。

  所幸,孙哲平的手机震动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。

  ——是张佳乐。

  孙哲平有些慌乱地接了电话,完全不顾刚刚还在与他对峙的那两个后辈。

  “孙哲平。”张佳乐的声音经过劣质听筒的电磁传播有些失真,尾音带着一声微不可觉的叹息,孙哲平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。他不知道张佳乐的这一声呼唤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情感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回应、怎么回应。他们自从加入组织就在一起行动,有极低的任务失败率,就像是狙击手和观察手那样合拍默契,是所有人公认的、最好的搭档。他们之间还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秘密,张佳乐,是他孙哲平认定了可以共度一生的爱人。但是孙哲平现在竟然不知道张佳乐想要说什么,这让他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惶恐。冥冥之中,他觉得张佳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,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。

  他听见他说。

  “我真的很喜欢你。”



  张佳乐站在地下车库的正中心,静静地看着自己的杰作。两公斤的炸药全部安在了与上层连通的承重墙上,鞋底夹层的TNT均匀排布在天花板上。他从一辆路虎越野的车底摸出了邹远留给他的柯尔特M733,缓步从内部通道进入上层。

  是时候结束了。


  火药爆炸的气浪将他扎得整齐的长发吹散,发丝沉郁的红色几乎要与火光融为一体。他手中的柯尔特被他当做拐杖支撑着身体。他隐约听到了谁的呼喊,是非常熟悉的那个称呼,“乐乐”。有人奔跑着朝他这边来了,他全身的细胞都战栗起来,仅凭现在的张佳乐,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怕也能把他撂倒。他看清来者的面孔,颤颤巍巍举起来的枪掉落在地,脑中维持警惕和坚定意志的那根多立克柱轰然倒塌。

  “两分五十一秒……我之前吹过牛的。”

  张佳乐,像是被烈火焚尽的百花丛中出逃的蝴蝶,火焰灼伤了他的翅膀,最终,坠落了。



  孙哲平坐在手术室外的公用座椅上,双手撑额。张佳乐倒下的那一刻他的大脑都要炸裂,张佳乐背后是熊熊火焰的别墅楼,他满身都是别人的自己的鲜血。孙哲平大脑一片空白,直想抽自己嘴巴子。怎么就能同意分头行动这种瞎主意?张佳乐有多能出幺蛾子他不是不知道,怎么就没想到?

  邹远站在一旁,踌躇不定。他不知道该怎样出口安慰这个在他们面前喜怒不表于色的前辈。张佳乐前辈的事情毕竟是他转达的,如果没有转达的话就好了——不,没有转达的话只会更糟吧?邹远陷入了莫比乌兹环式的死循环,纠结都要写在脸上了。

  “前辈……”邹远试探着询问,“您去休息休息吧……我和唐昊不属于后勤部的不用去处理巢穴那边,我可以和他轮流在这儿守着,张佳乐前辈手术结束我会去叫您的。”

  “不了。”孙哲平抬头,注视着紧闭的手术室门,苦笑道,“他这么任性,万一看见我在他受苦的时候躲懒去了,一生气在也不愿意见我了怎么办?”

  邹远听罢,鼻头一酸,眼泪就要往下掉。他吸了吸鼻子,说:“那我陪您一起等。我是张佳乐前辈唯一的学生,我要是这时候都不在,老师以后会罢课的!”

  唐昊沉默许久,也跟着说:“我也留下来等!”

  孙哲平笑了笑,低下了头。今天怕是与这些小辈们相处这么久,第一次对他们露出这么多笑颜吧。



  三个月后。

  “张佳乐你是猪吗?你能不能下床走动走动?我觉得你现在除了吃就是睡就像一个二级残废。”

  “我是伤员,刚刚出院没多久我走这么多路干嘛?我需要静养,静养知道吗?”

  “在医院里你倒是撒丫子跑得挺欢。”

  “我那叫有助于恢复。”

  “……”那敢情好,怎么都是这个小太爷的理儿,他孙哲平倒是整个里外不是人了。

  张佳乐笑眯眯的样子许久没有见过了。孙哲平想。他总是把很多不必要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把本就沉重的担子变得更加沉重,打碎了牙含着血往肚子里咽。他知道张佳乐就是这样的人,但又不愿意他是这样的人。张佳乐当是他眼中最明媚的那个少年,笑得恣意,随心所欲,骨子里透着一股浪漫和意气。就像他们初见时的那样。

  “孙哲平——大孙——”

  张佳乐清亮的声音把孙哲平从漫无边际的回忆里拉了出来。他应了一声,朝卧室走过去。

  

  张佳乐穿着暗格的灰色棉布睡衣,站在窗前。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,给他的轮廓蒙上一层柔和的光圈。他转过身,微笑着,眼睛湿漉漉的,睫毛上粘着露水般的水珠。

  他似乎是哭了。

  孙哲平快步走过去,把他抱住。张佳乐的身体微凉,一如从前。孙哲平猛地吸了一下鼻子,哑着嗓子说:“张佳乐,我真他娘的不能再爱你了。”

  “我也是。”

  



加黑字体来源原曲。

“我吹过牛的”这句的意思是,张佳乐之前跟孙哲平吹牛,他能在两分五十一秒之内炸掉一幢房子而且枪杀房子里的每一个人。现在他不是吹牛了,他真的做到了,并且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。


命运不负你,上帝眷顾你,而我爱你。

生日快乐,亲爱的张佳乐。

评论(2)
热度(18)

© 冬阳.Donya | Powered by LOFTER